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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所以我才站出来,阻止你。”
“但我所受到的一切教育告诉我,人生是要自己去抉择。你既然决定了动手,我就不会再多说什么,我唯一能做的……”
沈夜停顿了一下,自嘲混杂着心痛,“这不是为了你,算是为了小时候的我自己吧!”
“依照我的经验,只要不是你亲自动的手,将来有一天,当你后悔到无药可救,恨不得把自己都杀了的时候——你就能够恨我!”
“是我开枪打死了你父亲!”
“有时候有一个人能恨,是一件很幸福的事情。”
沈夜长叹一声,这声感叹,仿佛跨越了千万年的时光,深刻到令人心痛。
他没有停止,继续道,“如果仇恨能够转移,你心里就会好受一点。”
说到这里,沈夜的声音顿时冷了下来,悔恨也好,痛苦也罢,那些真切的东西,附着在谎言上,令人动容,“我知道扣动扳机是什么样的感觉。”
“唯独种那样的感觉,我想让他从这个世上消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