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说话间，车在一个大院门口停下了，一个押送员跳下车，到大门口用劲拍了一下大铁门，门开了，出来两个手提马灯穿制服的人，押送员和他俩说了几句话，把一个牛皮纸袋子递给一个穿制服的人，来到车前，那个穿制服的人朝车上挥了一下牛皮纸袋子，吼了一声：“下车！”
一个押送员对靳诠良说：“你们仨到地方了，下车吧。”
靳诠良手提几个小包袱，柯昕荣手牵着永乾朝车后面走去。
高亮跟着他们来到车后，先扶柯昕荣下了车，又抱起永乾递给她，回身紧紧握住靳诠良的双手不肯放开。
这时又听车下一声吼：“快点！”
这声吼惊醒了高亮，忙松开手，从内衣口袋里掏出一支崭新的钢笔递给靳诠良，说：“靳老师，这是我爸才托人从上海给我带回来的金星钢笔，你拿住吧，看见它就等于看见了我。”
靳诠良接过还带有高亮体温的钢笔，欲言又止，又紧握了一下高亮的手，转身跳下了车。
高亮要下车，被押送员一把拉住了。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