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男人清瘦的身形裹在曜黑色的貂裘大氅里。地牢中的椅子并不舒适,他是被连人带软榻抬进来的,分明半倚在靠枕上,脸上却看不出丝毫孱弱。
一阵不知所起的阴风钻了进来,年轻郎君的发丝扬起几缕,低声咳了咳。他身旁站着的侍卫似乎紧张了一下,正要问什么,却被他轻摆的手止住。
被吊在刑具上的人喘息着,仍是一副视死如归的模样。他是裴国公府的家生奴,父母亲朋全在府中,生斯长斯,他宁愿是自己一死。
但那倚在榻上男人却并未放过他。盛昭朔不紧不慢地揉着太阳穴:对裴国公家,你确实是个忠诚的走狗。
他顿了顿,又嘶哑着嗓子,轻声:但你要记得,走狗终究是走狗。
你昨夜被大理寺带回来,今天一早,裴国公家便拖出去几席尸体,说是半夜害痨病死的。
男人清冷的眸光盯着他:你要不要认一认我瞧着其中一对老夫妇,倒和你眉眼神似。
不!那人哀嚎出声,爹——娘——
盛昭朔挥了下素玉一样的腕,守在旁边的几个随从立即会意,将那人从刑具上解了下来,半拖了出去。莫祺连忙上前,见盛昭朔面色灰白,眼神陡然泄了劲,几乎要撑不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