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柳心颐坐在珊姐儿身边，苦笑道“夏湘给夏姝谋了个好归宿，你赵姨娘开心得紧呢。你如今年纪也不了，再过几年就要及笄了，总得托人给你找个好出路。”
珊姐儿恍然回过神来，轻轻笑道“母亲。不用急，是我的便是我的。不是我的争也争不来，该争什么不该争什么，珊儿会仔细考虑，母亲不用忧心。”
柳心颐听了珊姐儿的话。老怀大慰地点了点头，笑容渐渐浮现“你比你那不争气的哥哥好强上许多。只可惜了是个女儿身。”
“母亲不也是女儿身夫人不也是女儿身”
“住口”柳心颐蓦地沉下脸来“不许妄言。”
“女儿知错了。”珊姐儿垂下头，可眼中的光亮却丝毫不少。李夫人，李夫人不同样是女儿身吗可这世上有几个男儿比得上她长姐不同样是女儿身吗，行事却比男儿还要恣意洒脱。珊姐儿觉着，自己也不是一般的女儿家，总也可以做出一番与众不同之事。
柳心颐蹙眉盯着珊姐儿瞧了片刻，叹口气道“你是我生养的，你的心思娘自然明白。可野心这东西。不是谁都可以有的，你若有那事，便是没有野心。也会生出野心，便是没想得到什么，结果闹来闹去也会得到点儿好处。可你若没那事，便是有再大的野心，终究也是白忙活一场。闹不好还会把自己搭里头。再有，即便你有了那事。却没有个好福气，也还是不成事的。”
“可谁知道我有没有那事和福气”珊姐儿抬头。目光灼灼。
柳心颐一怔，苦笑着摇了摇头“丫夫人她八岁便学着做生意，没人教她，她便蹲在各个铺子门口，琢磨，寻思，九岁便做起买卖，那会儿，家里的生计都是她来操持，井井有条。至于运气更不用了，身份便摆在那里。我晓得你心里还揣着你长姐这么个异端，可你要知道，从八岁起，她做过的事就不像个孩子所为，比着夫人还要妖上几分，你觉着，她们是你能比得的”
珊姐儿无言以对，又垂下头来沉思。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