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李慕白的心渐渐沉了下去。他想起昨夜牡丹离去时苍白的脸色,心中涌起一股不安。回到偏殿,他坐立难安,手中的书卷怎么也看不进去。阳光渐渐升高,蝉鸣声此起彼伏,更添几分烦躁。
或许她今日有事耽搁了。李慕白自我安慰道。但到了正午,牡丹依然没有出现。他终于坐不住了,抓起一件外袍就往外走。
山间的路并不好走。李慕白沿着牡丹常走的小径,穿过一片竹林。竹叶在头顶沙沙作响,投下斑驳的光影。他记得牡丹曾说过,她住在山腰的一处猎户家中。
然而当他找到那处木屋时,却发现早已荒废多年。屋前的篱笆东倒西歪,屋顶的茅草早已腐烂。李慕白的心猛地揪紧了——这里根本不像是有人居住的样子。
牡丹......
他轻声呼唤,声音在山谷中回荡。回应他的只有几声鸟鸣。
李慕白不死心,继续往山上走去。山路越来越陡,他的长衫被荆棘划破,手上也多了几道血痕。但他顾不上这些,心中只有一个念头：找到牡丹。
太阳渐渐西斜,李慕白的体力也接近极限。他靠在一棵古松下喘息,汗水浸透了衣衫。忽然,他闻到一股若有若无的牡丹花香。
这香气他再熟悉不过,是牡丹身上特有的味道。李慕白精神一振,循着香气向前走去。穿过一片灌木丛,他来到一处悬崖边。
悬崖下云雾缭绕,深不见底。而在悬崖边缘,一株牡丹在风中摇曳。那牡丹足有碗口大小,花瓣洁白如雪,在夕阳下泛着淡淡的金光。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