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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是《安魂曲》的基因序列。我轻轻按下他滴血的指尖,在悬浮的琴键上,缓缓敲出降A调。音波如利刃般,震碎了防护玻璃,就在这刹那,我们身后的电子钟,突然开始倒计时——03:08的数字,在血色中跳动,与沈听白腕表内侧的刻痕,完全吻合。
山茶花田的监控画面,突然切入主屏幕,燃烧的根系下,露出了密密麻麻的金属管道。那些缠绕着DNA双螺旋结构的输送管,正将克隆体的血液,源源不断地泵入城市供水系统。我望着沈听白惨白如纸的脸色,故意让声带发出林疏桐特有的气音：你喝的每一杯咖啡里,都有三百个‘我’的血。
沈听白突然暴怒,猛地将我按在解剖台上,手术钳紧紧夹住我后颈的皮肤。当仿真面具被撕裂,他瞳孔中映出的,却并非程雨柔的脸——我的太阳穴处,三年前火灾现场留下的颅骨碎片,在纳米机器人的作用下,缓缓旋转,投射出林疏桐的脑电波图谱。
声带移植手术,不过是个幌子。我任由他撕开护士服,露出腹部山茶花形状的手术疤痕,程夫人真正想要的,是痛觉神经,那些被山茶花碱改造过的神经突触,能让她获得永生。
培养舱的残骸中,突然升起全息投影,二十年前的程家实验室画面,让沈听白瞬间窒息。六岁的林疏桐,被绑在手术台上,程夫人正拿着激光,在她锁骨上刻制月牙胎记。而隔壁的观察室里,年轻的沈父,正在往试管中注入紫红色的药剂。
看懂了吗我将他的脸,按在投影前,一字一顿地说道,你深恶痛绝的林氏集团,二十年前就在研发抗癌血清。而程家偷走配方后,发现需要林家直系的子宫环境来培养……
警报声,再次如炸雷般响起,程雨柔的克隆体,撞破防弹玻璃,疯狂地冲了进来。她手中的火把,点燃了培养液,熊熊烈焰中,三百个我的声带,同时震动。当《雨滴》的旋律,混着沈听白的心跳声响起,他腕表上的倒计时,突然归零。
我抢先一步,在他之前扯断输氧管,将山茶花精油,泼向克隆体。荧光蓝火中,她们的身体开始极速生长。当第一个克隆体,渐渐长出程雨柔的脸,沈听白终于发现了真相——这些根本不是克隆人,而是程夫人用基因剪辑技术制造的恐怖生物武器。
好好欣赏你的‘杰作’吧。我按下藏在束腰里的引爆器,实验室的地砖,层层翻起。地下三十米处,巨型培养舱里,漂浮着上千个胚胎,每个胚胎都长着林疏桐的眼睛。她们脖颈处的编码,组成了乐谱,正是沈听白求婚那日弹奏的《婚礼进行曲》。
沈听白突然呕出大口黑血,那些血液在培养液里,凝聚成林氏集团的公章。他颤抖着撕开衬衫,腹部由缝合线组成的山茶花图案,正在渗血——那是三年前,移植肝脏时,林疏桐亲手缝制的基因锁。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