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关键转折：公主中毒与神机营兵变直接相关,玉佩当票将成为皇室把柄,赌坊资本战实为五姓七望与皇权的初次交锋）
第四章
沧海横流（4500字）
林晨嚼着盐渍梅子推开账房木窗,咸涩海风扑面而来。三十艘艨艟巨舰正在胶州湾投下铁锚,甲板上堆积的倭国银锭在晨光中泛着诡秘青灰——这是他用琉璃配方与将作监换来的出海权,代价是船舱深处那三百口贴着封条的樟木箱。
少东家,岭南的货到了。阿福捧着漆盒的手在发抖。掀开鲛绡的刹那,林晨瞳孔猛地收缩：盒中竟是用蕉叶包裹的占城稻种,叶片上还凝着未干的血迹——这分明是父亲书房暗格里那卷《南洋海图》标注的珍品。
码头突然传来骚动。新罗商船降下青龙旗,甲板上走下一队戴黄金面具的武士,腰间弯刀柄部都嵌着虎符同款的蓝宝石。领头者掀开面具,露出与晋阳公主七分相似的面容：林公子,百济王族向您问安。
程处默的惊呼从桅杆顶端传来时,林晨已经捏碎了三颗盐梅。那武士首领的耳后,赫然蜿蜒着与李明达颈间相同的蛛网青痕。海风卷来句裹着硫磺味的低语：公主殿下的硝石毒,公子不想知道源头吗
突然响起的火铳声撕裂平静,林家舰队首船腾起冲天火光。林晨扑向罗盘仪,透过硝烟望见袭击者船头飘扬的骷髅旗——这本该两百年后才出现的海盗旗,此刻正被装填着火药的神机弩指向他的心脏。
转舵！抢上风位！林晨扯开衣襟露出缠满火棉的胸膛,前世在期货市场厮杀的本能在血管里沸腾。当海盗船进入射程的刹那,他点燃引信将改良后的烟花掷向敌舰。七彩烟雾中爆开的铁蒺藜,正是用盐井残渣提纯的硝酸钾制成。
爆炸激起十丈高的水墙,新罗武士的黄金面具在气浪中碎裂。林晨抓住飘来的焦木板,上面钉着半张《南洋海图》——与他怀中残图拼合,竟显出一条直通倭国银矿的密道。血迹在硫磺水中晕开,渐渐形成个兕字图腾。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