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章 (第11/19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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屏住呼吸!郑禹年用茶汤泼灭香炉,拽着林绣茵滚进密道。傅承舟在浓烟中嘶吼:赝品永远成不了真...
密道石壁渗出咸腥水珠,郑禹年擦亮火柴照向怀表:这根本不是一九一九年的款式。他旋开表壳,机芯里掉出半颗乳牙,傅承舟七岁换牙那晚,我兄长在伦敦给他订制的。
林绣茵摸着表壳内侧的刻痕,两道深浅不一的舟字重叠——像是不同时期刻下的。潮湿的暗道尽头传来海浪声,郑禹年忽然咬破她手指,在怀表背面描出血色船锚。
现在它是你的了。他将染血的表链缠上她手腕,还记得码头大火里,给你第二个选择的人吗
暗道轰然坍塌的刹那,林绣茵被推回茶室废墟。傅承舟攥着扭曲的怀表链冷笑:你以为逃得掉他掰开她掌心,将烧变形的表盖按进烫伤处,赝品就该烙上赝品的印记。
暴雨冲刷着茶饼碎片,林绣茵在泥水里摸索到半片船票。借着一闪而逝的雷电,她看见票根背面印着傅家船运的LOGO,墨迹晕染处依稀是庚申年腊月十七日。
茶商尸体旁落着烧焦的绣样,血渍混着雨水在傅林联姻字样上蜿蜒。林绣茵咽下喉间腥甜,将怀表残片藏进结痂的烫伤疤里——那里还留着傅承舟强按表盖时的体温。
第六章:裁春刀割断绣花线
梅雨浸透绣线时,林绣茵腕间的烫伤开始溃烂。傅承舟差人送来的裁春刀躺在锦盒里,刀鞘刻着断痴念三个字——正是他五年前教她裁纸时,手把手刻下的。
傅氏商行新推出的金缕绣线,林小姐觉得如何展览会上,傅承舟用刀尖挑起她连夜赶制的参赛绣品。西洋水晶灯下,那些金线泛着诡异的青灰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