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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好。”水晶刚准备把自己塞回到猫的身体里，另一个透明的灵体在黑猫身体旁边凭空出现了。
虽然之前已经打过了几次不愉快的交道，但这次，她们俩才终于得见这声音主人的真实模样。说起来，吴慕青对这个女人的脸还要更熟悉一些才对。
她已经在家里保存的照片上看到过无数次了，本来那应该是一张平凡又呆滞的脸，和自己的长相差不多，扔在人群里完全路人一个，不会被多看上第二眼。
只是现在半透明化了之后，看起来隐隐有点可怖，她的眉头紧皱着，表情带着一股怒气，所有被调动起来的面部肌肉都呈现出一种发白的线条感，就像一条条白色的皱纹，十分狰狞。
她穿着生前最喜欢的一条裙子，那是舅舅专门找找负责丧葬的人帮她穿上的，本该是条淡蓝色的背心裙，外面套了外婆给她织的羊毛开衫，可现在它们都变成了惨白的颜色，还带着漂浮感，在没有半分人类世界的烟火气。
“我借一下，会还给你的。”女人看着同样成为灵体的水晶，说完这句话，她便要进入水晶的猫身体里。
“你倒是试试啊！”水晶伸出手，一条细细的红线正缠绕在她的手腕上。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