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再细看那模样，程妈妈心里不由得打了个突，忍不住又多看了几眼。可是青柠却似浑没在意，就跟着自家姐，两只手负在身后，走路的姿态有点像兵营的兵。
“妈妈，程妈妈。”青黛见程妈妈发愣，轻唤了声。
程妈妈回神，连忙掩饰地笑道，“老奴想着水姐身边肯定带着使唤惯的人，墨玉轩就没多预备，只拔过来二十个粗使的丫鬟和婆子，由着姑娘安排。”
“妈妈想得周到。”仍然是由青黛回话，“除了我和青柠，姐还带了四个二等丫头。倒不是别的意思，正如妈妈所，用得顺手罢了。再加上妈妈给拔的二十个，人手尽够了。”
程妈妈这时候看出来了，这位水姐不爱话，青柠不爱理人。有什么事，直接和青黛就好。于是她又捡着好听又要紧的，和青黛聊了几句。
这时，一行人正好穿过箭道，走到一处院落前。院子占地很大，推测一下方位，应该在整个府邸的中轴线上，显然是主院。但院门上没有匾额，也没有丁点人气。程妈妈到了此处，脚下还自然而然的加快了些。
然，水姐却停下了步子。抬头，仰望着那高高的斗拱，线条简单但灵动的鸱吻和灰色的瓦顶，轻声问，“这里是何处”
程妈妈迟疑，又张了张嘴，才恭敬了声音道，“这儿是前头候爷夫人住的地方。”
她以为，水姐听了，就会离开的。亡人故居，总是不太吉利。哪想到水姐反而上前几步，因为距离近了，头仰得更高。那挺得笔直的脊背，被高大院门一衬，显得格外倔强。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