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苏崇赶紧冲过来扶住呆掉的陈霰白,她被苏崇托着胳膊扶起来踉跄了一步,继而脱力地跪了下来。
救护车来得很快,苏崇让陈霰白也去医院检查一下,她才想起来自己手上翻卷的刀伤,其实不是随便处理一下,过几天就好的小创口。
在救护车上,陈霰白看着自己身上沾的血,垂头丧气地想,预言最后还是不准。
梦里那些黏黏糊糊从霍慑身上淌下来的血,原来是她自己的,怪不得她在梦里会哭得那么惨。
陈霰白问身旁的苏崇:“霍慑就是因为甘望溺水的吗?”
今天发生了太多事,苏崇提心吊胆到现在,累得几乎说不了话,轻轻点了点头:“嗯。”
霍慑丧失能力这件事肯定也和甘望脱不了关系,陈霰白对躺在担架上的惨人产生了别样的同情。
甘望逃走前跟她说“他们自有天罚”,让她想到甘望对苏崇炫耀的“剥夺者”,两句话同样高深莫测、晦涩难懂,她转头见苏崇眼睛都快闭上了,卑微地问他:“我还能再问一个问题吗?”
苏崇听见她想问什么,于是半睁开眼,对她轻轻“嘘”了一声:“这个我恐怕不能说,得让协会来处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