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逸昶堂内。
几枝刚摘的鲜花已经插上。清语刚才紧张攥得太紧,花茎已经拧巴透着渗出汁液的深色,却被挑出屋里最贵重的御赐玉瓶插在其中,足以显得此间主人的重视。
她歪头偷看一眼耷拉头的花朵,很是为那玉瓶惋惜。就听越崚非问:你刚才说你娘怀孕的时候,郎中吩咐过的话语,你是如何知道的。
清语不明所以,将视线转到他身上,自然是听到的。
你如何会听到。你是家中幺女,本该是最后一个生下的孩子,你如何得知。越崚非缓慢说着,有些不忍开口,却又不得不问:除非,你娘当时回京遭难时,已经有孕。
因为夫人怀了孩子身子不适,所以一家人择了僻静小路慢慢而行。
谁曾想会遭人毒手。
清语没曾想会骤然听到这个话题。洋溢着清淡花香的空气仿佛瞬间缩紧,她抓住胸前衣襟,只觉铺天盖地的腥味鲜红地朝她涌来。
那艳色几乎将她淹没,让她濒临窒息。
她踉跄后退,我、我不知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