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黄洪飞知道严靳和我晚上要去,把订出去的好位置又给挪了出来,我还挺不好意思。其实从小到大我一直因为家里享受很多诸如此类的小特权,甚至更多的大特权,但我从未真正适应过,不管我表面看起来如何理所当然、云淡风轻。
可能是几天没吃饭,我坐在黄老板新换的皮沙发上,脑花快要要被音乐声震散了。
脑花。我又想起虞槐的脑花。或者说,脑浆。我感到反胃,很难控制。我站起来,严靳陪我去了趟洗手间,我什么都没吐出来,嗓子像刀割似的。
他在洗手间外面等我,他的表情好无奈。他站在那棵不知名绿植的旁边,像站在一片萧瑟的竹林里。
我心里有点愧疚,我似乎是伤害了他,于是我走过去,抓着他的袖口说:明天。明天我去做咨询。
他什么话都没说,抓着我的后颈,把我按到怀里,他的肩膀好宽,整个我都被他笼罩住了,像是给我编织了一重厚茧,好让我躲藏。
我小声跟他说对不起。
他让我别说这种话,永远不用对不起。
我闭上眼睛,嗅闻着他的味道。他怀抱着我,我也环抱着他,他的外套被我紧紧攥在掌心里,一定已经皱得不成样子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