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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们在一条特别亮眼的街道停下脚步,可能是新年将至的缘故,时间不算早了,街上还是好多人。
我一边喘气一边打量周遭的过路人。
东京的男人蛮帅的,帅得五花八门,都还算有点腔调,一身黑的冷都男,耳朵上穿了八个孔的板寸潮男,有人扎马尾,有人戴眼镜,有人穿皮靴。
但看得越多、越久,他们的面目就变得越模糊,到最后好像就只剩骨头框架了,一个个都变成了火柴人。
唯独我眼前最近的这个有血肉。
我想了他一路,念了他一路,从罗城到东北、到西北,再到此时此刻,心里曾经堆叠了很厚重的感情。我在海拔四千的山上念过他、想过他、怪罪过他。当他真的出现,我的心和大脑却归于了初始状态,只剩一片空白,很平静。
我只能辨出他的皮囊,不思考更深处的东西。就像自动触发了一种保护机制,身体的每一寸肌肤,每一个细胞,都不约而同地,把触角收了回去。
我一言不发地盯着严靳打量了好久,然后我对他笑了笑。我没问他怎么会出现在东京,没问他是不是特意来找我的,我只是说:七号你母亲生日,老头打电话来,让我回榕城。
严靳点头,同时把自己的围巾拿下来,绕在了我的脖子上:我七号不在。
我总算又听到他的声音了,和我的回忆里一模一样。我的回忆没有因为时间滤镜掺假。我低头看脖子上的围巾,隔了好几秒才反应过来问他:为什么,是有事要忙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