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老闻被史密斯和海伦带回了美国,他将作为金色冒险号一案的控方证人出庭,如果萍姐被成功定罪,老闻将获得减轻处罚甚至免除处罚。
同时被列入证人名单的还有疯子温其超,阿忠(焦忠)和阿胜(孟胜)。这三个人一个在南美的金色冒险号上,一个已经回到了中国,一个在军中服役,联邦检察暑和FBI通过指挥部要求金焰,协助他们在一个月内将这三个月都带回美国来,不能耽误了开庭。
金焰打电话给史密斯,大声质问对方:“你们这是想干什么?为了给一个女蛇头定罪,就要置美国的国家安全于不顾吗?现在浪潮组织还不知道老闻在我们手里,他们还指望利用老闻手中的资源,实施海狮计划。这也是我们猎狮计划能够继续推进的一个契机,你们现在就让老闻去上庭当什么狗屁控方证人,到时候媒体一曝光,浪潮那帮人全部转入地下,我们还能到哪里去猎狮?你们FBI也不能太本位主义了吧。”
金焰把史密斯骂了个狗血淋头,史密斯却很有涵养地说:“老弟,你可真是冤枉我了,这么不是我们定的,是检察暑那帮孙子和法官定的,你要是有意见,我可以陪你去见见他们,陈述利害。”
金焰转念一想,史密斯一个比较精明的专业特工,应该很清楚那头轻那头重,大概不至于干出这样荒唐的事来,自己可能真是冤枉他了。于是开车来到曼哈顿FBI大楼史密斯的办公室,史密斯给他倒了杯咖啡,又打电话把海伦叫过来,让海伦跟他透露此中的隐情。
原来,萍姐案的主审法官穆克思瞧上了司法部长的位置,一心想着通过审结金色冒险号的收官大案,捞取政绩,登上司法部长的宝座。美国的法庭上,法官的权力极大,就像皇帝一样,一言九鼎,他将检察暑交来的萍姐一案的证据材料斥为“一堆垃圾”,因为那些跟检察暑合作的人除了福清帮的骨干分子,就是萍姐的商业竞争对手,要不就是杀人越货、敲诈勒索的罪犯,他们通过跟检方合作换取从轻量刑,证词的可信度极低,不足以说服陪审团。他从卷宗中涉及到的100多名证人名单中,圈出了最有价值的四个人,老闻、疯子、阿胜和阿忠。这四个人必须在一个月内到庭,否则他就要同意保释萍姐。
史密斯说:“萍姐一旦被保释,可能会潜逃,再抓住她可就难了。”
金焰不由一阵火起:“萍姐本来在金色冒险号一案中作用微不足道,她不是操盘者,298名人蛇中她的顾客才2人。她最大的罪过就是出了30万美金修船费,这跟金色冒险号惨剧的发生几乎没有逻辑关系,你们干嘛非得揪住这么一个女人不放呢?”
“金少校,我同意你的看法,我们确实不该因为个案影响反恐行动。但是穆克思法官和司法部的某些人有政治方面的考量,萍姐有偷渡女皇之称,纽约大大小小的蛇头中她的名气最大,往美国偷渡的人口也最多,所以,揪住她不放,其实有杀一儆百的意思在里面。”海伦分析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