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昏迷前最后看到的,是防护网边缘烫印的小篆体沈字。
消毒水味道钻进鼻腔时,林予安的手指微微抽动。她睁开眼看到的是青灰色纱帐,檀香混着中药味在雕花窗棂间游荡。这不是医院——这个认知让她瞬间清醒,后颈皮肤下芯片的金属轮廓清晰可辨。
你父亲书房有二十四道锁。
紫檀木椅上的男人合上泛黄的线装书,袖口露出的机械表盘停在三点十七分。林予安认出了那副眉眼,七年前在父亲的葬礼上,这个叫沈恪的男人曾站在吊唁队伍最末排。
床头柜的珐琅钟显示她昏迷了九小时,倒计时还剩38小时12分。沈恪用银匙搅动药盅的动作停顿半拍:你母亲留下的日记,在第三页夹层。
窗外的雨不知何时停了,蝉鸣撕开盛夏午后。林予安攥紧丝质被面,三年前母亲在疗养院跳楼时,床头柜确实少了本枣红色封皮的笔记本。她盯着沈恪军装裤脚沾着的泥渍——那是城西公墓特有的红土。
为什么救我
你父亲设计的量子密码锁,至今没人能打开。沈恪起身时,书页间飘落半张烧焦的照片,隐约可见神经突触研究组1998的字样。
穿过三道月亮门,沈家大院的青砖地面蒸腾着水汽。林予安在回廊拐角突然驻足,斑驳的砖缝里嵌着枚贝壳纽扣——和她昨晚在实验室通风管道里捡到的一模一样。
书房铜锁发出齿轮转动的轻响,二十八根黄铜栓随着她输入生日数字依次弹开。当最后一道暗格滑出时,林予安听见自己喉咙里溢出的呜咽。本该存放日记的暗格里,静静躺着个注射器,淡蓝色液体在玻璃管里泛着冷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