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陈蝶衣却是有一些酸的口气说道，“这么说有个潘金莲了？”段小楼笑道：“这是什么话？”
程蝶衣问到：“你想听什么话？”段小楼一下子转了过来，说道，“不过是解人一难，那玩玩呗，又不当真。你什么时候一起去逛逛就知道了。”接着段小楼做出了一副特别享受的表情，而程蝶衣听到段小楼说出这番话，脸上非常的不悦。
程蝶衣气得椅子上站了起来，随后便直接离开了。跑到一旁挑选起戏服来。段小楼不知道为什么陈蝶衣突然发火，他站了起来说道，“兄弟对不住，兄弟。师哥今儿神儿不在家，说走嘴了。师哥该死。”接着段小楼对自己的脸上啪啪啪地就招呼了几巴掌。算是给陈蝶衣赔罪，陈蝶衣说到，“你忘了咱们是怎么唱红的了？”
段小楼拿了一份桌上的报纸，漫不经心的说道，“不就听了师傅一句话。”程蝶衣说到：“什么话？”
“从一而终。”接着陈蝶衣走了过来说道，“师哥，我要让你跟我...”接着程蝶衣有婉转的说道：“不对。就让我跟你好好唱一辈子戏不行吗？”程蝶衣一脸期盼的看着段小楼。而段小楼有点儿迷糊的说道，“这不，这不小半辈子都唱过来了吗？”
程蝶衣这个时候大叫到：“不行，说的是一辈子。差一年一个月，一天一个时辰都不算一辈子。”接着便死死的盯着段小楼，脸上充满了哀怨。
而段小楼被程蝶衣这幅画显然是被有一些吓到了，他说到：“蝶衣。你可真是不疯魔不成活呀！唱戏得疯魔不假，可要是活着也疯魔。在这人世上在这凡人堆里。咱们可怎么活哟？来给师哥勾勾脸。”
段小楼这番话其实很明白的就说了出来。他的人生观，价值观，世界观跟程蝶衣的是完全不一样的。陈蝶衣更多的是人戏不分堪称一个戏痴儿，段小楼则是一个彻彻底底的俗人，对他而言唱戏只不过是一个讨生，卖艺的手段罢了。
完全不一样，程蝶衣走到了镜子面前，而一旁的段小楼缓缓地站到了他的身后。两个人的身影在镜子中。看上去很近，但实际上两个人的心已经越走越远了。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