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女人睫毛轻颤，漆黑的眸中亮起了微弱的光。
祁浩宣也不知道怎么过去的，或许是被绊倒了也或许是压根没站起来愣是跪着爬过去的。
他跪在病床前，俯过身去，两只手就这么僵硬地悬在她的身前。
好想紧紧抱着她，可是她好瘦甚至连病服都撑不起来，祁浩宣怕一抱她就会碎掉。
“真是的，明天就结婚了，你这样该怎么穿婚纱啊。”
他紧紧咬着嘴唇，托起女人那本应该戴着漂亮戒指的，如今却消瘦如枯枝一般的手。
柳佳苗却抖了抖指尖，朝他努嘴示意了一下。
祁浩宣心领神会，把她的手放在了自已嘴唇旁边。
柳佳苗的唇角这才勾起浅浅弧度，她轻轻擦拭男人唇上因用力而渗出的血，接着又揩掉他眼角的泪，温柔道：
“别哭……”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