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皇帝苦笑着,他才从一次剧烈的头疼中缓解了过来,就听到了这个消息。
即便是他已经料到的事,但实证摆没摆在眼前,毕竟还是有差别的。
"二郎,朕现在没有心力再消耗了,只能问你,你说,三郎究竟知不知道此事"
朱谨渊本人是到现在还坚持着说他不知道,反而沈皇后是知道的,事态之翻转,也是难言得很了。
朱谨深淡淡地道:"他说不知道,那就当他不知道罢。"
皇帝听了,自嘲地道:"怎么,你是怕朕承受不住吗"
朱谨深只是回答他:"至少郝连英和韦启峰都拿不出三弟主使的证据。"
"你是想说,终究他不是最想害朕的那个吗——"
皇帝在枕上出了一会神,他知道的,朱谨深跟朱谨渊关系一向不怎么样,朱谨深甚而明面上都不曾掩饰过他对庶弟的恶感,但到了这最要紧的时刻,他终究还是愿意放过朱谨渊一马。
不是为了朱谨渊,是为了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