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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他这“玩乐”的成品,也着实不俗。先有他在北郊那处茅草屋里的案几,后又有他前几日为陶非然做的一套茶具。
虽然比不上邺城内那名家手笔,却也是自有一番雅致。
“哦?既是烂柯,如何你还把那蠢物抓在手里不放?”
最是不留情面的一句针对,妖邪揭破了他拙劣不堪的谎言。
他记得他那时把木雕那攥得更紧了,几乎都要把马腿拗断。
这对他来说并不是什么蠢物,而是一点牵挂。那时候,他的儿子褚子甫已经出生了,正是牙牙学语的年纪。这木雕马,是他刻意做了好久想送给自家儿子玩的。
“你这妖邪,被关押在此,不思悔改,反倒管起我的事情来了!”
“哼……我是可怜,可你那家中的妻儿不是更可怜吗?无缘无故就这么被抛下,原就是背井离乡而来,在此地无依无靠,这母子两个怕是要风餐露宿……”
“尔等妖邪,住口!!!”
被贯是会洞察心思的妖邪说穿了心底最不愿面对的,在那一刻,他心中的防线瞬间塌毁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