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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所以说就是命啊,活不到头,哪个晓得这辈子到底是命好命不好啊,猪场高文权死了。”曾大婶说着话像是很忙的样子,脚下却不紧不慢往忠传上面的土坎走过来:“前几场还看见他在街上打牌,几天时间,说没就没了,快得很。”
她说的那人是老张那一辈的,恐怕潘天发还清楚一些,总一起在茶馆打牌的牌友:“是害的什么病吗?”
“害病还好呢,倒是那害病的眼看着断气还要拖好几年,像他这样平时没病没灾的说死就死那才吓人,人家活的多好啊,儿子姑娘都有出息,老两口吃喝不愁,哪场赶场不是茶馆里坐着?就这么有福气的人,说没就没了,哎哟这回呀,就剩个老太婆了,也不知道上辈子造的什么孽,一个个养大了等着养老了,都说没时间忙不过来,怕要送到养老院去哟。”
忠传见曾大婶说的攒劲,不好打断,也就笑笑。曾大婶是个热心肠,就是嘴里不把关,谁要是不幸了,她嘴里说的仿佛自已也跟人家一样,谁要是过得快活,一旦有什么不幸,那都是上辈子欠下的债。
这样的妇人,山里多了去了,上了年纪后黎书慧偶尔也爱念叨两句,只是老张不爱听这些,每次一提起便惹来呵斥,母亲也就不再家里谈论了,但每每听到,还是忍不住通人摆的热火朝天。
忠传的红苕落地覆土,接下来淋粪浇灌,曾大婶站在边上依然没有要走的意思,直到忠传扔下锄头在堰沟边转身回家挑粪,妇人这才挪步离去,远远的,依然能听到她独自在后面说话的声音。
回家拿扁担,黎书慧的家畜也照料完了,转身解了围裙,跟着拿打粪桶出来搭手,几副粪桶,母亲在地上浇灌,忠传来回挑粪供给,一个人勤快不如两个人搭伙盖,转眼功夫,刚刚下地的红苕就盖上塑料膜手工齐活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