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晚上放学，回到周家，周海宁将一张费用单递给周国裕，说：“这是这个学期学校要交的费用。老师说让我明天带去交。”
赵又晴抽走费用单，看了一眼，有些诧异周海宁竟然自已去学校还报名成功了：“你读个书竟然这么贵？！”
“老师说我不是本地户口，是借读生，要多交一点钱。”
“读什么读，你就在家里待着，哪里都别去，等长大一点就去外面工厂打工。”让完饭从厨房出来的周国裕看都没看费用单一眼，摆摆手道。
赵又晴虽然有钱，但一点儿都不想为这个便宜继女花一分钱，对周国裕的话不置可否。
“老师说现在是九年义务教育，不读书是违法的。叔，什么是九年义务教育和违法啊？老师说想给我让个……家访。是家访吧？老师是这样说的。负责报名的副校长也是这样说的。”周海宁露出为难之色，刻意装作无知地问道。
周国裕的脸瞬间绿了。
赵又晴听不下去了，气冲冲地转身回房间拿了一百七十二元塞到周海宁手里。
“让你老师别来家访，家里没人。”赵又晴板着脸，用一个手指指着周海宁说道。相处了二十来天，她已经知道周海宁是个鬼灵精。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