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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半天不吭声,从刑柯的亢奋程度上反推诚成大约半年不会出这样一档震惊四座的坊间新闻,出一档则可抵半年怆然岁月。这半年我不会好过了。半天中只憋出一句:刑柯你是不是有病。
但刑柯是大浪淘沙里独独没有被拍死在沙滩上的那个人,深谙我一不好过因缘际会就也不会让他很好过的定律,泰山崩于前丝毫不将之当回事地笑嘻嘻望着我。我循循善诱:你做什么费劲点一遍照片就往上翻一次群消息,那照片你明明就是下载了原图,是不是还存进了相册里,等着哪一天拿出来掩我威风啊
他面不改色的脸闻言终于垮下半边,赞大小姐英明神武料事如神,我道一声谢,祭出狐假虎威的杀手锏:市场部裁人,你是不是想第二个走
送我来人事部对接的这一路上,刑壮士垮下另外半张脸,割腕般忍痛删除了照片,顶住将我认出来的过往同事们投射过来的火力,看似是在替我分忧,实则却打着一颗希冀能被特赦撤销删除步骤的谄媚之心在我耳根旁提点:要是任组长看完这张照片也磕到了你和徐总,那你们那个亲,还相吗
众目睽睽下我停住脚步,夹杂在同事们动用十二分耳力的关切中掷地有声:刑柯你是不是有病
刑柯没有病,他只是比其他人更擅长在拍马屁的时候拍到马蹄子上,擅长让你有种一脚踹过去的冲动时宛如踹到一块棉花上罢了,我看了他每一个季度的体检报告,这个我早就知道。
至于,任平生其实远在三年前就已经差不多晓得我和徐迎峰关系不菲,而刑柯竟然不晓得他晓得的这件事,我却是刚刚知道。
三年,除开昨天在咖啡馆今天在人事部这两场别开生面,就寥寥拢共三面之缘,我一度觉得很难盖棺定论任平生整个人,但是此刻并不那么难以得见,他是个聪明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