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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是我和任平生第二次相见,双方均从彼此眼中看出对方已经辨得了自己是此前就打过照面的人,至于打过的那一次照面可能还有些不可告人。其实是我单方面觉着他应该会希望那件事就此烂在地底下,是以很有眼力见地伸手去拉防火门:谢谢哥哥,我没……嗯……有点想不开但也没有那么想不开……先走了,你也不要呆太久。
像是如料想中看到我果真没有拉动那道门,他微微笑了笑,脸颊酒窝娇俏,将手抬到我身前轻挡了一下:我来吧。还小着呢,应该多吃点儿长力气,不要像大人一样尽吃一些轻——卧……酒窝就僵在他脸颊。
槽。我适时地接上那句他收回到半空的话,谁把门锁了。还想了一想,我不小,已经成年两年了。
恰逢其时他跟物业通完电话,耳边是断线的尾音和我略加不满的补充,手上动作着脱了西装外套扣在我身上,露出衬衫之外那一件被暗夜挡住的毛衣,颈间有同色领带辉映,是个深沉装扮。夜风瑟瑟,这个打扮深沉的人却忍俊不禁:是吗,看着就跟只有十六七岁似的。
亘古以来,嘴巴抹蜜的男人们在判断女性年龄时都会将其宣之于口的那个数字能压多低就压多低,这仿佛已成为铁律。但彼时我正饱受着同徐迎峰年龄差过大裹挟而来的无尽煎熬,首先最受不得徐迎峰瞧我依然是个孩子,其次最受不得其他人瞧我依然还是个孩子,害怕那样当我和徐迎峰立在一起时就会引起不必要的歧义,因此几乎是条件反射地反驳道:什么叫就只有十六七岁似的,你不看看自己,就跟个……努力在脑袋里找措辞,找到后抬头笃定看着他,就跟个大学生似的。
明明是反击的一句话,怎奈没有发挥好,听起来完全就是一句夸人的好听话。他没有回答。我当时就想自己令人哑口无言的功力还挺得徐迎峰真传。
那一晚我和任平生在冷风中等待物业抵达等待得透心凉心飞扬,徐迎峰没有送我回学校或是去他购置给我的那一处房产,而是在我故作寒战下将我领回了应公馆,我印象颇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