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放学后,我时常帮母亲在炉灶里生完火,锅里放好了水,转身飞速地挎起土篮子拿着镰刀去百米外的大地里拔开厚厚地积雪,挥舞着镰刀坎下几颗趴了棵冻白菜。就是那种光长菜帮不长菜心,没人要的大白菜。
回去后,母亲把白菜洗净,在烫一下,铺在笼屉上,馒头放在上面蒸。我一边劈着柴往灶膛里边填,一边借着火苗烤着长了冻疮的手。现在回想起来,那时候的日子过得实在是苦啊,更不是我三言两语能说得完。
忙活三四十分钟后就开饭了,一张木头做的大圆桌子,刷着朱红色的油漆。桌子中间的蜡台上燃烧着一支红蜡烛,旁边放着一把铁剪刀。母亲总是一会就把蜡芯的线剪短,她说这样点着省。
张大口嚼着冒热气的二合面的馒头,扯下馒头底下的白菜沾着酱吃,在喝点儿白开水,这就是晚餐。
或明或暗的烛光,跳动到柜子上的小圆镜子里,我把它拿在手里用棉袄的袖子擦了擦,那里面映出满脸黑灰的我。就像时常出现在街头的烧着煤炭爆苞米花的人的脸色,黑得象个焦炭棒一般。
这些年,我偶然的发现,饭店里不知何时推出来一道冻白菜的菜肴就是这么个吃法,只不过是上好的白菜放进冰柜里现冻的。我也曾吃过,只是没有向其他人一样感觉到白菜吃法的新鲜事便罢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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