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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行,”我坚定地反对,“把百虫交给别人我不放心。”
“可是你不能一直在这里陪他啊,百虫也不知道什么时候才醒。”徐启明的声音透露着为难。
“我可以在家里学习,把辅导老师请到家里。百虫,百虫也回家,我会扎针,我真的会。你们来,”我拉着徐启明进病房,滚动流量调节器,把所剩无几的点滴全部挤到滴斗里,拿出一瓶新的药液,学着护士的样子上下颠倒了两下,把穿刺器扎进瓶塞,挂到床头的架上,动作相当熟练。
徐启明和医生目瞪口呆地看着我。我看着他们两个不动,以为是我做的不够,突然想到,输液最难的是找血管,心里默念:百虫,为了不把你一个人丢在医院里,对不起了。我抓起百虫的手,准备拆他手上的胶带和针头,医生一看,急忙按着我的手说:“可以了,可以了。”然后递了个眼神给徐启明。
徐启明才反应过来说:“好,莱莱你先放手。那我们把百虫接回家,你来给他换药好吗?”
我把刚刚揭起来的胶带粘回去,给百虫的手盖上被子说:“好。”
下午,徐启明把住院费和各种手续费结了,又去医院拿了些药液、一次性输液管和胶带,还有其他的消毒棉之类的,把百虫接回了家,在我房间里给百虫放了一张床和衣架。我给百虫盖上毯子,把徐启明他们都送出门,才开始第一次扎针。
这种事情,说的时候很有底气,其实做起来还是有点心虚。百虫的皮肤很白,他又很瘦,手上青筋和血管都挺好找的,我深呼吸了两下,稳了稳心神,屏住呼吸,才拿着针头缓缓地推入白虫的皮肤,血珠马上渗了出来,我立刻拿消毒棉擦掉血珠,拿创可贴固定针头,才发现忘记剪胶带了,就一只手按着针,一只手拿胶带,连撕带咬地扯下来一段胶带,百虫的手被我粘的特别难看,我也不敢调整胶带的位置,怕撕下来又粘上去,碰得百虫疼。唉,我倒是希望他能感觉到疼,这样他能早点醒过来,我把百虫的手放回毯子里,才深呼一口气。
还没坐定,就听见身后门又开了,三颗脑袋从门缝里透出来,陈雪的脑袋在最上面:“好了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