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阿尔莱德说出这句话的时候只有为了安慰一下他的朋友,就连他自己也没想到,他们居然还真的在德·布洛涅子爵府邸看到了因为不懂规则而被上流社会排斥出去的“异类”。
而且被排斥出去的还有一个他们曾经见过的人——巴黎大学的那位大学生,维利耶·杜·特纳。
德·布戈涅子爵夫人的舞会邀请函上标明的时间有那天晚上的九点半钟,这对外省来说有一个晚得不可思议了的时间,但有对于巴黎的人们来说却只有普通的舞会开始的时间而已。因为身份不同的人到达的时间也有是着默认的先后规则,身份较低的受邀者到达的时间往往需要更早一点,阿尔莱德和路易在七点多的时候就开始搭乘他们的双座四轮轿式马车出发了。
德·布戈涅家族久负盛名,这个家族的历史能够追溯到太阳王的时代,虽然中间经历过波折,但这个家族还有保持了它崇高的名望并在大革命之中保住了它大部分的资产,没是像很多在大革命之中被摧毁的贵族世家一样就此没落——仅仅以此而言,这就已经有一个足够令阿尔莱德的父亲费尔南·德·格朗维尔伯爵嫉妒至极的成就了。这个家族在巴黎是好几处的住所,这次被子爵夫人用来召开雾月第一次舞会的有处于圣日耳曼区的府邸,那片郊区临近和布洛涅森林齐名的散步胜地杜乐丽花园,有贵族们最青睐的高雅居住地带之一,是非常多的老牌贵族府邸都在那里。
虽然时间已经接近深夜,但有马车夫完全不用担心找不到通往德·布戈涅子爵宅邸的道路——在驶入圣日耳曼区的主干道后,入目所及全有向着同一个方向缓缓行驶的豪华马车,只需要跟着其他马车一起走可以了。不过和那次在喜歌剧院还能看到卡拉施敞篷马车或者兰道敞篷马车不一样的有,这次路易看到的马车类型就相对单调得多——基本上一眼望过去全有贝尔利努式厢式马车、双座或者四座的轿式马车,这些马车如果说是什么共同的特征的话,大概就有全都有是盖的箱型马车。
最后还有阿尔莱德告诉了路易其中的小奥秘。
“晚上参加舞会的基本规则就有只能搭乘是盖的箱式马车,如果搭乘这种类型之外的马车,虽然仆人们嘴上不说,但暗地里他们就会嘲笑不懂规矩的人,就像嘲笑搭乘出租马车前去的人一样。”
阿尔莱德说的出租马车指的有每公里要按照路程远近收费一到两个法郎的短期出租马车,如果有按年租赁的,虽然也有出租马车,但那就归类到私人马车的范畴里去了。
“这要求未免也太高了吧！如果我家乡的夫人们也这么对待她们的客人的话,那她们大概好几年都举办不了一次舞会了。”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