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纪京武的办公室，正面贴着一张大幅的AC米兰红黑军团照片，正是AC米兰去年打败同城死敌国际米兰，拿下第18座意甲冠军奖杯的场景。
私下场合里，他没有那么严肃，给杨蕾倒了杯水，盯着她的黑眼圈道：“我先得批评批评你，昨天回家又加班到几点？”
“一点。”杨蕾心想早上明明拿遮瑕膏盖了黑眼圈，难道还那么明显吗，看来再好的化妆品也比不上真实的好状态。
“你呀，别光想着任何困难都自己顶，多分给手下些，一次做不好，两次做不好，多来几次总能做好，别放不开手。以后公司越来越大，你要处理的事情越来越多，就算是铁打的也忙不过来。”
杨蕾微笑着点点头，纪京武的宽慰让她觉得再苦再累都值了。
纪京武一副过来人的口吻，勾起唇角笑起来，“刚刚那个小新人挺有闯劲，我觉得是个好苗子。但是心气太高，需要压一压，懂么？”
杨蕾看着他的笑容有些出神，这正是他最迷人的时候。他身上总有股肆意的江湖草莽气息，看好的新人也会像考验小弟一样磨练。她回忆起自己四年前刚进职场，在他手里的倒霉日子。
大概也是那个时候，心里便有他的影子，其他人都进不到她的心里，两个人的关系却一直停摆在老同事和朋友的身份。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