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其实压根也没有什么合适的送给女人的礼物，我和发小记街转了三四圈，把那些过端午出来摆摊的小贩都看了一遍也找不到什么合适的礼物——我想象里应该送她一束花，可是我们那地方只有纸扎店才有花——
＂咱俩去城郊找一片葵花地，摘几个葵花得了——去哪给你找花...＂发小转了俩圈累了。
＂那还不如去学校花园摘点喇叭花，起码还不糟蹋粮食...＂
所以最后我们在学校花园摘了一把乱七八糟的花，晚上的时侯很多花其实都闭朵了，很扫兴，然后实在没什么东西买给她，又买了一罐碳酸饮料——可不是可乐雪碧这类品牌，压根不认识是什么杂牌子饮料，大概就是我们那个县里或者周围几个县自已家的厂子产的——极其寒酸，如果是给到现在你拿这个去追姑娘，八成会被照脸啐一口唾沫——
＂你这些玩意，喂猪都差点意思...＂发小看了我准备的礼物，忍不住讪笑。
＂赶鸭子上架，这地方就这么个条件，凑合来吧...＂我也不记意，但是那是我的条件能支撑的最高礼遇了——行不行的上去再说。
至于歌舞团门票嘛...我过去和钢筋聊了会儿天，给他递了几支烟，然后就从栅栏跳了进去，倒是，今天的聊天给了我一点灵感——我自已都觉得就这么干追谢菲肯定没戏，还得给她上强度——我心里琢磨要不就跟着歌舞团闯江湖去得了，跟着他们走了慢慢再追谢菲也不晚，但是这个念头太好笑了，我实在不好意思跟发小说。
那天晚上发生的事其实也就稀松平常，我一直在琢磨要不要跟着歌舞团走江湖去，越来越觉得我的想法很合理，我就不相信谁能扛住这么追——我正想着谢菲已经上台了，还是她那《舞女泪》《女人花》，我就跳上台把花和饮料送给她——我这人有俩个特质，一个是胆子大，另外一个是脸皮厚，我跳上台的时侯就听到下面人们都在起哄说我是托，让我滚下来离姑娘远点，我压根不搭理他们——我离谢菲非常近，甚至能闻到她身上的味道，那是跟歌舞团里那种剧烈的臭味完全不通的一种洗衣粉或者肥皂的清香，她还是穿着那件紫色的连衣裙，她身上的气味让我觉得特别伤感——很多很好很香的人，就沦落到这种臭烘烘的环境里了，而我，我为了追求她，也得进到这种臭烘烘的环境。
＂送给你...你...你辛苦...＂我本来想好了一套词说给她听，但是真的这么近地面对她就忘掉了——其实我这人一向是以油嘴滑舌闻名的，这样糟糕的表现倒是出乎我意料之外。
＂谢谢你！＂谢菲哈哈大笑，简直要把大牙笑掉了，她的这个表现也让我很不记意——有那么好笑吗？有很多女人如果面无表情地待着她会非常漂亮，但是只要张嘴笑就会显得别扭——谢菲不是这样，她的牙齿非常整齐洁白，笑的时侯脸上没有那种深深的横纹，妆容很淡也不会显得油腻，所以她绝不会像一般女人大笑的时侯会忍不住掩着脸——你以为那是礼貌吗？绝不是，是因为她们笑起来特别难看特别蠢。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