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瑞禾心中震动，看着她凄婉决绝的脸庞，却什么话也说不出来。二人无言而立，直到也是一身素净的苏仪走了过来，对苏佩柔声道：“六娘，时辰不早，我们该上路了。”
苏佩点点头，拿帕子拭尽了泪水，向瑞禾扯出一个笑影：“靖娘，我要走了。”
瑞禾握了握她的手：“擅自珍重。”
苏佩在侍女的扶持下登上马车，苏仪也向瑞禾一拱手，道声“告辞”，随即翻身上马，护在马车旁边，一行人辘辘远去。
瑞禾依然站在桥上看着，直到这一行人走得连背影也不见了。春风扬起漫天的柳絮，满目皆是令人心碎的离别之景，即便她一向心硬远胜寻常女子，此时也不禁眼眶渐红。
灞桥柳下，是谁在吟离别诗？
“……昔我往矣，杨柳依依。今我来思，雨雪霏霏。行道迟迟，载渴载饥。我心伤悲，莫知我哀……”
从城外回来，已到了闭坊时分。瑞禾想起轩辕长修的吩咐，拨马径直回了昭王府，却见柳云娘正等在二门，不由诧异道：“柳娘子，你在这里做什么？”
柳云娘迎上前来：“郡主，妾……是来辞行的。”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