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靳氏没有应承黄老夫人,而是直接问“贇大郎闯了什么祸才惹得这顿打”
“这”黄老夫人一愣,显然没料到一向知书达理的靳氏会这样问。
靳氏又道“怎么听是昨晚国公爷送瘦马的事”
黄老夫人目光闪烁起来,显然没有想过应对之词,身边大丫鬟扶柳连忙接了话,道“靳夫人这是听谁胡,夫人最是贤良,哪能为此置气。”
“是的,令仪你误会了。”黄老夫人也回过神来,皮笑肉不笑道“确是贇大郎闯了祸,似乎就是为着玩木工的事儿。你也知道,先前他自个做木船下水,差点连累了世孙和瑾丫头,实在顽劣得过了。想必也是令人气急了,所以昨晚才”
前头听了那些捕风捉影的闲言碎语,靳氏也只是不加理会,然而礼数周全。到了此时,听到黄老夫人如此颠倒是非,尤其是木船之事,她脸色一寒,心道这亲祖母尚且如此待贇大郎,遑论那继母陶氏,骂了打了,还要败坏孩子的名声,实在欺人太甚
思及身为桐城靳家嫡长女的亲姐姐留下的唯一子嗣,竟被侯府如此轻视虐待这么多年,靳氏又是心痛又是愤怒更觉侮辱。忍无可忍,她竟从席间了出来,道“老夫人,幼时我曾听先生孝感动天的故事,从来都以为是非曲直,公道自在人心。”
她生得高挑而纤瘦,昂首时更显得如竹似兰,带着不卑不亢的傲气。但是突如其来出的话,却叫四周的气氛立时僵住了。
孝感动天这个典故连三岁儿都知道,不外是舜帝面对继母、异母弟象多次加害,却不生仇恨,仍对母恭顺,对弟慈爱,最终尧帝得知他的德行,将王位传给了舜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