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个中内情只怕不足为外人道。
张瑾一个失神,秋梧已经笑着起了旁的,“我看汝南侯府的人也是势利得很,见是世孙给咱们太太送礼,就连笑都比从前笑得殷勤了。”
管莺接了一句“照这么看,以后汝南侯世子爷做了汝南侯,就算不卖太太这个姨的面子,也要卖世孙干娘这个面子了。”
众人皆笑,这自然是句玩笑话,但听在张瑾耳中,却是心中微动。
凭霍彦如今的身份,要往南下送礼有何难的,实在不需这样周折。既然这般周折了,以她对霍彦的了解,他绝不会多做无用功,既然做了,定然有其想法。
不知为什么,她就想起了靳沅,然后想到镇国公,最后绕回霍彦。靳沅如今的处境,镇国公只怕是最知道的,然而其幕僚还能帮着霍彦来给靳沅的女儿送礼,并且送在这个时机汝南侯的丧事里,淮南的亲贵名门皆在,众目睽睽的追出来相送。足以彰显两者情谊。
被管莺那句话点醒,她猛然萌生一个大胆推测莫非镇国公已与靳沅在了一面
这个推测仅仅是推测而已,她实在不觉得有任何道理,镇国公霍正则虽然个性跋扈,却立功无数,是真真正正的皇帝宠臣,比靳沅根基之稳,不只一星半点。她找不到没有任何这种人会去冒险的理由,霍正则是跋扈,可不是鲁莽。不然,御史台与众人口里除了他霸道蛮横好色无理,也没有更多的“新意”了。
马车不知何时已经重新上路了,但是张瑾仍然出神的望着闭起帘子的车窗,心里则是翻江倒海,冥思苦想着那些看似离她千万里,实则关系着切身利益的动态。
她一向是个认真仔细的人,有时候还有一种不到黄河心不死的倔强,这大约也是她能从一个渔村寄人篱下的孤儿,奋斗成名校学生,名企高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