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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怎么…”她明明记得,当年宋老师说师娘是死于高烧无药,她上回送药过来了,有些迟疑道:“是……是缺什么药吗?”
“不是。”见她面有急色,薛老师不解,还是耐心说给她听:“那位太太送到农场的当晚就发起高烧,我本想给她用药退烧,但他们夫妻都拒绝了,天亮一看,人早凉了。”
“为什么?”斯妍想不通,宋老师对师娘用情极深,以至于后来思念成疾,怎么会拒绝用药。
“走到这一步,男人都活得艰难,何况女人……”薛老师叹息,说:“我给她诊过脉,刚小产不到半个月,身L虚亏,这一路挨批斗又经历了多少牛鬼蛇神,受了多少苦,只有他们夫妻清楚。”
被批斗的人,是没有人权的,被批斗的女人,不算人。——斯妍最清楚。
劳改罪犯不能自杀。
薛老师:“他们夫妻俩原本都是L面人,怎么会愿意这样畜生不如地苟活下去。”
斯妍恍惚失神,听着听着耳鸣嗡嗡,脑子里纷涌的思绪乱成一团理不清的杂线,后脑勺阵阵发痛一直麻到太阳穴。
如果命运是既定规则,何必让她重走旧路。
如果她注定要走回原路,那么重生不过是再吃一遍前世的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