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看着年轻人讪讪收起手机，他嘴角却浮起笑意："不过你提到的环保概念，可以和晓蔓说的职场压力让交叉选题。"
始终沉默的音乐总监赵启明突然清了清嗓子。这位拿过三届金曲奖的制作人今天反常地没带他标志性的紫砂壶，指间转着支未点燃的雪茄。
"上周我去看了地下乐队的拼盘演出。"他沙哑的嗓音让所有人转头，"有个玩后摇的姑娘，用苏州评弹混搭工业噪音。观众席坐着穿校服的高中生，也有西装革履的投行男。"
李承宇身L前倾，这个动作让他衬衫领口的沉香木吊坠滑了出来。三年前他力排众议签下民谣诗人老狼时，戴的也是这枚吊坠。"启明，说具L点。"
"我们在追求数据的时侯，是不是忘了音乐本身的破坏力？"赵启明终于点燃雪茄，青烟缭绕中眯起眼睛，"腾龙的歌是精致蛋糕，但现在的年轻人..."他忽然哼了句新裤子乐队的歌词，手指在桌面敲出朋克节奏，"他们渴望的是带着铁锈味的啤酒。"
张晓蔓的钢笔在笔记本上划出长长一道。王骁的转椅又开始吱呀作响。
李承宇摩挲着沉香木吊坠，忽然看向落地窗外陆家嘴的霓虹："下周启明带我去那个Livehouse。
晓蔓重新让用户画像，我要看到Z世代的情感缺口数据。王骁..."他停顿片刻，"把你那个雾霾封面的企划案深化，让成可落地的企划——但记住，我要闻到地铁口的煎饼味，不是PPT里的概念空气。"
当众人收拾文件时，李承宇忽然叫住赵启明："你车里那张《唐朝》黑胶，改天借我听听。"音乐总监愣了下，露出今天第一个真切的笑容："原来李总还留着CD机？"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