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章 (第2/13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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杂乱的脚步声瞬间远去。林悦刚要松口气,却见面前盐垛轰然倒塌,露出张满是血污的脸——竟是陆炳本人！他胸前的飞鱼服破了个窟窿,手中还攥着半截断裂的象牙腰牌。
林家丫头。陆炳的喘息带着血沫,去金陵找...找醉仙楼的...话未说完,外头突然传来破空之声。林悦本能地偏头,一枚三棱透骨钉擦着她耳畔钉入船板,在月光下泛着幽蓝的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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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章
金缕衣香**
三个月后,金陵城西的云裳阁后院,林悦将算盘珠拨得噼啪作响。她如今化名林月,是这江南第一绣坊的账房先生。葱白手指在宣纸上勾画,袖口露出半截金丝缠枝纹——这是用母亲嫁妆里最后一块蜀锦改的。
林先生,东家请您去前厅。绣娘春杏探进头来,目光在她修长脖颈上打了个转。林悦下意识摸了摸喉结处的假皮——这是用鱼鳔胶混着铅粉调的,沾水容易脱落。
前厅里,云裳阁东家苏娘子正陪着位锦衣公子说话。那人穿着雨过天青色的杭绸直裰,腰间悬着枚羊脂玉环,修长手指漫不经心地叩着汝窑茶盏。林悦垂首行礼时,闻到他袖间淡淡的龙涎香。
听说林先生精通复式记账法公子开口,声音清越如玉石相击。林悦心头一跳,这是父亲改良的波斯记账术,整个扬州城会的不过五指之数。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