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林墨在药香中苏醒时,指尖正触到一片冰凉。青玉案几上,惊雷剑安静地躺在剑匣中,道器独有的混沌气息被七道符咒锁住。阳光透过雕花木窗斜斜切进来,在剑匣上投出北斗七星的光斑。
"你睡了七日。"苏璃的声音从屏风后传来。她换上了素白襦裙,蒙眼的白绫换成青纱,指尖摩挲着案上龟甲,"玄天宗用九转还魂丹吊着你的命,但真正的伤......"她忽然转头,青纱下隐约透出淡金色的瞳孔。
林墨的右臂传来刺痛。青铜色的皮肤下,囚天碎片与惊雷剑的道痕仍在纠缠,细看竟在皮下形成微缩星图。他试图调动雷灵根,却发现丹田处盘踞着团灰雾——那是强行催动道器的反噬。
"这是洗剑阁。"苏璃的裙摆扫过青砖,停在离剑匣三尺处,"玄天宗最清净的养剑之地,地下埋着八千柄灵宝残剑。"她突然轻笑,"你听。"
林墨凝神。风声里果然夹杂着细微剑鸣,那些深埋地底的残剑正与惊雷剑产生共鸣。剑匣突然震颤,符咒崩开一角,有道星光顺着裂缝渗出,在空中凝成巴掌大的星门虚影。
"它在呼唤天元界。"苏璃的龟甲裂开细纹,"但你现在还不能去。"
七剑老者推门而入时,带进记室松香。他今日未着道袍,粗布麻衣上沾着药渣,手中提着的竹篮里盛着三枚剑形灵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