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蜈蚣索勒进掌心的血肉里，乌罗吊在蛇骨桥边晃荡。九婆婆的鳞片手正在往下滴黏液，那些青黑鳞片分明和巫蛇蛊通源★。脚下尸煞的腐臭味直冲天灵盖，他忽然想起第一次见阿黎那天，空气里也飘着这种烂肉味儿。
（闪回）
七岁的乌罗被倒吊在祭柱上，左眼窟窿还淌着黑血。乌玄叔叔的金蛇冠冕在眼前晃："吃了他娘炼的巫种，往后就是寨子最利的刀。"
围观的黑巫们啃着烤鼠腿，油滴在祭坛刻着毒咒的凹槽里。乌罗感觉胃里的血酒在翻腾，那里面混着阿娘骨灰的腥甜。就在他快要咽气时，有只冰凉的小手往他嘴里塞了颗药丸。
"吞下去。"白麻衣的小姑娘蹲在祭柱后，腕上银镯碰出细响★，"这是百草谷的续命蛊。"
乌罗咬破了她的手指。阿黎疼得吸气却没收手，月光照出她手腕内侧的蝴蝶青斑："你娘救过我娘，在血藤崖..."
祭坛突然骚动。阿黎慌忙把骨刀塞进他裤腰，转身钻进人群。乌罗舔到嘴角的血，发现这丫头血里掺着符纸灰烬的苦味——跟道门那些牛鼻子身上的味道一样。
（现实）
"发啥子呆！"九婆婆的暴喝炸醒回忆。乌罗猛地荡到岩壁凸起处，原先位置已被尸煞的利爪撕碎。刑山背着青铜棺在对面怪笑："狗咬狗好看得很！"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