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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路过，看你晕了。”赵思凯站起身，语气平静，“你没事就行，我走了。”
“滚。”佐殊承咬牙吐出一个字，扶着墙站起来，身子晃了晃，差点又栽下去。赵思凯下意识伸手想扶，被佐殊承一把拍开：“老子不用你管！”
赵思凯没说话，看着他踉跄着走远，心底那股愧疚却挥之不去。
从那天起，赵思凯开始留意佐殊承的状况。他发现这家伙的后遗症比他想的严重——L育课上，佐殊承跑几步就得停下来，靠着栏杆喘气，脸色白得吓人；课间，他在教室后排趴着，额头全是汗，明显是晕眩又发作了；有一次，赵思凯甚至在食堂看到他端着餐盘走着走着突然停下，手扶着桌子站了好几秒才缓过来。
赵思凯不是圣人，他还是讨厌佐殊承那副嚣张的样子，可每次看到他因为眩晕摔倒或者靠墙喘气的样子，心里就有点不是滋味。他知道，这一切都是自已那拳头惹的祸。他开始担心——万一这家伙哪天晕在路上，出点什么事怎么办？
这种担心最终化成了行动。放学后，赵思凯开始偷偷跟着佐殊承。他不敢靠太近，就远远吊在后面，看着那道痞里痞气的身影晃晃悠悠地走。他告诉自已，这是出于愧疚，不是真的关心这个混蛋。他怕佐殊承晕倒在哪个角落没人管，也怕他真像自已吐槽的那样，招来什么麻烦。
佐殊承起初没察觉。他这几天头晕得厉害，走路都得小心翼翼，哪有心思注意身后。可时间长了，他开始觉得不对劲——总有种被人盯着的奇怪感觉。他回头看时，却什么也没发现，只看到空荡荡的路和几棵摇晃的树影。
“妈的，见鬼了？”佐殊承嘀咕着，揉了揉太阳穴，继续往前走。可这种感觉越来越强烈，尤其是在他家附近的小巷子里，那股被人跟踪的直觉像根刺扎在他后背上。
这天放学，佐殊承实在觉得不对，就故意放慢了脚步。他背着单肩包，低头假装系鞋带，趁机从口袋里掏出手机，打开摄像头，对着身后偷偷拍了一张。屏幕上，赵思凯的身影清清楚楚——那家伙穿着浅灰色衬衫，低头走着，离他大概二十米远，像个鬼鬼祟祟的影子。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