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纪少卿空洞的眼神在说起这些的时候带着些许零碎的亮光，苍白消瘦的脸颊也带了一丝浅浅红晕。
“日本人打了进来，这个世道已经乱得不成样子……我不能去打仗，我得陪着你……但笛笛你不要对我失望，我把帅印和军队全交由华共的革命组织，让他们去抗日……”
“笛笛，我什么都不要了，就这样陪着你，就这样抱着你，永远都不和你分开，好吗？”
纪少卿坐在床边，用手铐将自己的手脚和楚笛的手脚锁在一起，然后躺下。
他为了这一天的到来，已经断食一个星期，粒米未尽。
“如果时光能够倒流，我一定不会忘记自己对你许下的每一句承诺……这辈子，下辈子，下下辈子，只要有你一个人，便足矣。”
纪少卿看着床顶的纱幔，眼神破碎空洞，近乎涣散。
“我还真是痴人做梦，这辈子负了你，我怎敢渴求自己还有下辈子……我怕是永世都不能投胎了……笛笛，黄泉路上，别忘了四郎可好？让我再疼你一世，别不要我……”
意识昏沉的纪少卿神情已经恍惚，他用尽最后一点生命力侧头看向身边的楚笛，嘴角微微勾起一丝笑意。
“笛笛，我爱你……”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