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午饭吃挂面，就在紫禁城不远的小摊上。
面摊的生意不好，大概是因为卖得太贵。掏钱的时侯，吴有钱脸上的肥肉都抽搐了两下。
顾乐生倒是不在意，在面上浇了厚厚一层辣油，再淋上冰醋，抓起筷子，吃得“咝咻咝咻”响，着实欢快。
手上有些闲钱，就觉得浑身不舒坦。
于是吃完面后，顾乐生又叫了小半壶酒。
这个年月里的酒，绝对称不上好喝，老百姓自酿的，带有一股子特别的骚味，闻多了，总觉得像马尿。
顾乐生平时也不怎么爱喝酒，这回却偏生喝上了。
“上流社会的人都改喝洋酒了，红色的，跟血一样。”吴有钱含糊不清地说道，眼睛却一眨不眨地盯着顾乐生手里的酒。
吴有钱是个爱贪小便宜的人，倒的辣油比面还多，吃得记头大汗，嘴唇更肿得发紫，舌头露在外边，“嘿嘿”地吸气。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