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两人走到快活林门前的时侯，正巧有人从中冲出来。
一群人，十来个。
当先的，是个油光记面的胖中年，梳中分头，戴金丝边眼镜，胸口挂怀表，看上去文质彬彬的，唯一美中不足之处在于衣服，中山装可遮不住过分臃肿的L型。
这个胖中年，顾乐生认识，因为常见他夹个瘪瘪的公文包，在街面上乱走。此人应当是文行的社长，名字却是没印象。
“竖子无礼，欺人太甚，欺人太甚！”
文行社长一边叫骂着，一边从快活林里冲出来，他没走几步路，已然气喘吁吁，不知到底是累的，还是真在气头上。
他走出门，一眼便撞见乔国振，却不打招呼，只是装模作样地一拱手，径直离开。
“不是召开九行大会吗？怎么文行的社长，酒行的大掌柜都出来了？”顾乐生心中纳闷，张了张嘴，将疑惑咽回肚子里，这种场合，没他说话的份儿。
紧跟在文行社长后面的人，是酒行的大掌柜，是个老人了。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