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程嫣不由得想到当年。
那个时候大哥十四岁,她七岁。
那个他临行的时候只是跟阿娘说要出门访友,嘱咐哥哥要留在家里好好读书,孝顺阿娘,嘱咐她要听阿娘的话,不许淘气。
她嘻嘻地笑,看着阿娘为他收拾行李,看着大哥保证会照顾好阿娘和她。
两个月后,有消息传回来,说他在外边偶感风寒,要休养,不能赶回来。再一个月,二叔说不放心,带了人去接。又一个半月,就是二叔扶棺而回。
阿娘连他的最后一面都没见到,只是哀哀的哭。大哥换了孝服,带着她跪在棺前。
那个时候,她的心是痛的,却没有想过,还有更痛的在等着他们。
头七刚过,二叔和族老就过来,拿出了他的遗书。
至今,她都记得遗书的第一句:吾儿愚钝,不堪大任!
一句愚钝,一句不堪大任,否决了大哥身为嫡子嫡孙的应得的继承权,否决了大哥那么多年的努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