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吃过早饭,墨梨便到了西花厅,王府的一众仆从早已在那边候着,站得歪歪扭扭,三五成群地闲聊着。同伴刚死,尸身还未下葬,他们却没有一个主动提出过去帮帮忙操持丧事,甚至都没有影响一丝的心情。
烛风带着几个小厮守着檀喏忙了一晚上,与檀喏同屋的几个人却死皮赖脸地蹭进了他们的屋子安稳睡了一宿。
死者为大,平时再怎么轻视不屑,此时多少应该尊重些,尽尽心吧?
十年修得同船渡,百年修得共枕眠,也是在一个炕上睡过的。
哼,如此冷淡的门风,倒像是那座冰山的性子。
墨梨倚进了小睡榻里微闭着眼,怡然地说道:“昨儿,王爷又让屠嬷嬷把静默给带了回来,说是我和王爷新婚不久,不宜见血,也不宜发卖,就把静默降为了粗使丫头,让我随意差遣,随意打骂。还是王爷想得周全,不管怎么说,眼下我和王爷,隆国公府和纯王府,都已经是一家人,自是一荣俱荣,一损俱损。为着大家着想,王爷的好意,我自是得一一笑纳。”
茫茫和厌年一边儿一个,给墨梨捶着腿。
是的,没错儿,几天的工夫,墨梨就已经被腐化了,养成了地主老财的恶习。
入乡就得随俗,不然,大家都不自在。
同样的话,就看怎么理解,经墨梨这么一说,王府的下人们明显又开始有点儿慌了。毕竟纯王的意思他们也都只是揣测,谁也没有给保证说,你们就可劲儿地折腾,出了事儿主子给撑腰。万一纯王只是拿他们当刀使呢?谁还愿意做那个出头的椽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