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江然撕掉那篇草稿纸，揉成一团准备扔进垃圾桶，动作却在空中一顿。
纸张被一点点抚平，四个角也变得平整，她临时改主意了，还是先留着吧。拉开抽屉，将写满宋景年三个字的，那张皱巴巴的纸夹在新买的笔记本里。
……
宋景年赶回家见到的，是宋浩被关在门外，许悦在客厅里大骂着哭泣的一幕。
他放在兜里的手微微紧握，眸里有几分愠色，看也不看宋浩，进门，然后锁门，动作一气呵成。
见到儿子回来，许悦才算有了支柱，她的脸颊上仍闪着泪光，声音已有些嘶哑：“景年……”
她想说什么，可喉咙里的话硬是卡在那儿，刚出声就变成了啜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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