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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这才发现自己站得有些久，连浴室里的雾气都几乎散尽了。
镜子里的男人眉目深沉，眼底带着松快的笑意，连嘴角都是微微勾起的。
是他认识的面孔，却有着他不熟悉的表情。
简天祁微顿，下意识伸手抹了把自己的脸，那双眼睛里的光亮沉寂下去，被深浓的黑色吞噬。
紧接着，他目光移到了手机里冷诚莲发来的信息上。
莲开并蒂：“顺着简国忠的线确实找到了不少好东西，我都发你们邮箱了。”
A霍：“已阅。”
莲开并蒂：“说起来我才听到的热乎消息，何家律师在法庭上给何老做了精神失常的无罪辩护，居然他妈胜诉无罪释放了。不过你们猜何老这辈子要在哪家精神病院过？”
A霍：“哪家？”
莲开并蒂：“复安中心。”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