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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她记起刘彻暴怒着让太医令给卫子夫陪葬的时候,蠢蠢欲动的手便生生定下了。
她觉得心里一点一点地悄悄疼了起来,最后蔓延到全身,痛到她神思恍惚。她想,卫子夫是刘彻心尖上的人。她看了看自己的这些年一直毫无动静的腹,又看了看已经出现细细纹路的双手,由衷地叹了口气。
以色侍君,色衰而爱弛。可怜她竟然连可傍身的一技之长也没有。
没了这副皮相,还有背后奄奄一息的陈家,她想了半天,居然不知道自己还算什么。刘彻不需要她,也是理所当然罢。
刘彻终于失了耐性,他冷冷地望着她精致的面容,冷声道“跪下。”
她难以置信地抬头望着他。
昔年,他亲口对她,阿娇,从今往后,你再不必下拜。
她探寻地望着他凌厉漆黑的眼睛,那里浓重如墨,深如汪洋,到底是望不到头了。
她有些悲哀地想,他到底是忘了。
她咬唇,抬眸倔强地凝视着他,坚决地道“我没犯错,为何要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