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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呵，我妹还真是啥都跟你说呢。”
只见沈芳音轻摇螓首，用眼神瞥了瞥他身下的轮椅。
孟繁耸耸肩道：“毕竟那会儿我还不是废……”
不待其将话说完，一根温润如玉的手指便轻轻按在他双唇之上，阻止了他的妄自菲薄。
感受着沈芳音手指上的温度，以及从指尖传来那若有若无的油墨与咖啡混在一起的香味，孟繁的大脑再次陷入到宕机状态。
“年轻的时候，以为爱是拥有，是占据，所以才会觉得跟你在一起不是我想要的。等逐渐明白爱是相知与相伴的时候，却已经嫁为人妇了。”
见孟繁一直不敢与自己对视，沈芳音从自己的位置起身，走到轮椅旁，又缓缓蹲了下去。一手轻抚其泛白的发鬓，一手轻轻扶在孟繁的膝盖上说道：“小荣告诉我，在你的卧室里始终留着一张我当年的照片。有时候我也在想，如果当初陪着你把梦做完会怎么样？也许，至少不会让你变成现在这幅摸样吧……”
“你这是何必呢？”深吸口气，孟繁闭上眼睛，把头向旁边偏了偏，避开了对方抚摸的手指，“现在的我，只是个拖累罢了。”
“就算你不为自己考虑，也得为孟荣考虑考虑吧？她可是已经36了呀！你难道忍心拖累她一辈子吗？”
沈芳音的这个问题很尖锐，尖锐到孟繁从来都不敢去想。久而久之，该问题便成为了他心中最大的那个心结。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