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月色下，宁采臣在河边清洗着脸上的血迹。
“感觉如何？”
和尚突然出现在宁采臣身边说道。
“呼！舒服！”宁采臣长长吐了口气：“胸中那口气消了大半！”
“如果是我帮你杀了那人哪？”
“恐怕我这口气永远也无法咽下！”
“不错！意难平只能自己去平，假借他人之手，如何有自己动手来的快意恩仇！”
“可想好剩下的那口气如何去平？”和尚将酒壶扔给宁采臣。
热血消退，冰冷的河水拍打在脸上，加上酒水入喉，宁采臣方才感觉到后怕。但凡张赖子的手下有一人跟上，但凡自己没有一刀将张赖子杀死，方才都绝难全身而退。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