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季景帝眯了眯眼，看陈辰的眼光尖锐了几分。
“你是指，孤身为帝君，会骗你一个区区‘草民’？”
陈辰继续拱手道：“陛下所行之事，莫说草民，便是归阳公主也不应议论半分，只是这妖龙天命已定，须尽入轮回，否则天道逆转，归墟失序，对前线战事不利。”
龙椅上的帝君沉默了一阵，突然短促一声笑了出来。
“好你个姜念依，活着无虞便也罢了，倒也管起孤的国事。”
他看向拱手而立的陈辰。
“你这礼数显然未经她手调教，还是别举了罢。”
陈辰讪讪将手放了下来，他也没料到是鉴朝皇帝直接引见，礼仪自然是临时现学的。
“孤先问你，归阳公主姜念依，现在所在何处？”
陈辰将手垂在身侧，缓缓抬头与帝君视线相对。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