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照片上的父亲穿着发白的蓝布衫，嘴角微微上扬。
墙角木头柜子“吱呀”响了一声。
凌晨五点，李勇趴在桌上打盹。
梦里背着药箱走在田埂上，老张头的牛驮着欠条，牛滑进泥沟，欠条变成纸钱。
他猛地惊醒，发现老周的催款单落在手背上。
诊所木门推开，晨光里站着镇医院的陈主任，拎着皮质公文包。
“小李啊，”陈主任递过烟，“县城医院催了，岗位留到月底，你手艺好，窝在村里可惜了。”
烟味混着寒气钻进鼻孔，李勇看着陈主任发亮的皮鞋，想起老张头牛圈里的小黄牛。
他摸了摸口袋里的银针，冰凉硌手，像乡亲们的l温，带着热乎气，却让手心结着冰。
